夜半醒来,在昏暗中睁开眼睛,彷佛看到了乡下的旧房子。本以为是做梦,可又不是梦,定睛看了一会,才发现原来是厨房的移门。在朦胧的夜色里,移门像是墙壁,玻璃像是窗户,房顶像是天空,于是便有了房子的轮廓。弄明白了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早上起来,看着不再朦胧的移门,在床边静静的坐了一小会。 我知道,院子里的那几幢旧房子,今后是见不着了,即便我再回去。半年前,因为要集中安置,它们都被拆掉了。新的地方据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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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回家四五天,正是秋收的季节。玉米挂满枝干,稻穗垂进叶子里。我是这样的喜欢这样的地方,宁静而无所忧虑。如果可以,我愿意时间一直停留,空间一直停滞。 小时候,家里打好粮食,总要在谷场上晒上几天。早晨摊开摊匀,过一段时间用木掀翻一遍,太阳落山时再推起来盖好。那时家里的地也不多,收的小麦、水稻装不了多少麻袋。奶奶带着我们兄妹三个,就一起在塑料棚里看粮食。夜晚的星光闪耀,听她讲古老的故事。 父母常年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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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八天,其实我觉得应该可以放九天。此前,我曾经很小气的掰着手指算过,国庆节10月1日是星期一,单纯的七天那么放到10月7日星期天;然后呢,如果中秋节不放假,那么9月29日和30日正好是星期六和星期天,正常双休可以不?岂不是算来就是九天吗? 工作了整整三个月,每天早出晚归从无间断,这样的生活将是以后一辈子的模版。按部就班,没了上学时的自在,不可以在偶尔翘课出去玩,周六周日回到学校看书。人头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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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日暖的春末夏初,从烦躁不安的南京逃离,回到家里好好修养。学校的事情太过揪心,三改五改的论文,久拖不定的工作,惆怅不舍的毕业,压在身上喘息不得。我就想,索性趁着妹妹结婚,也赶着工作之前再多在家里赖一赖,睡睡懒觉吃吃闲饭。不然真到了身不由己的时候,就只能逢年过节的时候急匆匆的来赶忙忙的去。 不过一连三天,去没能如愿的睡到太阳照在屁股上。清晨五六点必须被拎起来,要么为妹妹的婚事帮一把,要么妈妈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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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回家,纠结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去买长途的车票。当然很想很想回去,可在外越久就似乎变的越懒散。到了现在,开始觉得回家是一件那么麻烦的事情。要从学校去车站,然后坐3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到了我家的市区,转2路车,再转公车到乡下的镇子上,最后打20分钟的电动三轮车回家里。一圈子走下来,差不多,精疲力尽的不想动弹。       我怕人家跟我说,你这孩子怎么怎么这个样子,你看人家海南内蒙古的回一趟家多么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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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十来天,吃饭睡觉看电视,也算是终日无所事事。我有一个小小的侄女叫叶子,九月份就要满六周岁,然后便要去上一年级。每天总是蹦蹦跳跳咿咿呀呀,不给你一点安静的时间。有时真就像一个小疯子一样,莫名其妙的撅着嘴巴哭起来,又莫名其妙的眯着眼睛笑起来。她老是偷偷的绕到我背后,把手伸到我的脖子里,大声说:不要动,要不我geji你。我只能忍着不笑也不动,虽然我一胳膊就能把他扔出三丈远。看电视的时候,她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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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回来,本来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比如那里明媚的秋天,杨树的叶子开始变得枯黄,在风中对着阳光飞舞。你走在路上,身边会落下一片又一片的叶子,小路上满是秋天的使者。阳光会从稀朗的枝叶间打下,印在地面虽然斑驳但也错落有致。 比如轻快跳舞的孩子,姑姑家可爱的小孙女已经长大,她会自己梳头扎漂亮的辫子。说话呢,还是有些咿咿呀呀的儿语,虽然六岁了要上一年级。我突然就想到自己那时也是这样的年纪,年少无知口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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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家的前一天,终于下了决心到北面的大河边走一走坐一坐。前几天总是拖呀拖,拖得不得不离开才想起这件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每次回家的例行公事。因为,这样一路走去会发现那么多东西都在变,今年还好好的谁知道明年它们在哪里。 就好比路边的荒地,前两年还种着一片片庄稼,再往前几年其实都是灌木丛——我们小时候常在里面找寻野果子。两边的白杨树,不知不觉从拇指粗长到了小腿一般,高高的遮着天空挡住夕阳。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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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桃子快要熟得透透的,红嫩嫩的挂在树上很可爱。没到近前远远的就能望见,甚至有一段载着满满熟透的桃子的枝干已经伸到院子外面,就那么垂在墙边,诱惑着过来过往的孩子们。古人说“一枝红杏出墙来”,若放在我家便是“一枝蜜桃出墙来”。桃子熟得甜美丰润,人还未尝,早有青虫蛀里头。于是,满树水滴滴的桃子就都一个一个落的遍地开花。我也不是不喜欢吃桃,想着不过在身边的东西便懒得动手,只好任着自生自落。 其实,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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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冲冲的从南京跑回家,为了看一看奶奶和吃一吃她做的饭菜,也为了躲避城市的灯光观看八月的流星雨。昨天晚上跟奶奶坐在屋里子聊天,一直到小半夜。她去睡觉了,我就一个人耐心的等待。本来以为会看到多么绚丽的景象——就算不是满天星雨也该时而划过一颗流星吧——却不曾想天气慢慢的阴起来,只能隐隐看到一两颗星星。苦等了那么久,等到的居然是云密星稀。      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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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雨蒙蒙中离开南京,过了长江一路往北,天空虽然苍茫乌云却越来越少,路程行了一半,窗外终于见到清澈的蓝天雪白的云彩。到了市区,居然烈日当空闷热无比,像是换了一番天地。之后,坐公交车回家,路上遭遇大雨,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让我一下子揪心起来——要怎样保护背包里的电脑和箱子里的衣服免遭淋浇才好?不曾想汽车刚转了个弯停在镇上,一下车方才发现这里无雨。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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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爸爸那边回来,重新拾起校园的日子。我也许就是没没心没肺的孩子,不愿意跟父母拘束在一起。有时候会想家,也知道家里的人也在想着我。 一直跟爸爸的关系就很紧张。从小,因为他管束严厉,长大,觉得他自以为是。不见的时候,告诉自己要好好跟他说话;见到的时候,却总有些不耐烦,最后弄得不欢而散。      本以为父母的眼里只有长不大的孩子,一次次的回去却从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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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家看着奶奶日益年迈的身体,总担心会不会有一天离开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她。寒假在家跟我奶奶坐在火炉边闲聊,才知道考研的时候她曾大病一场。其实那不是病,是老迈。那时她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二十多天,我三个姑姑就赶过来日日夜夜的照料她,到最后终于可以下床照料自己。我那天很自作聪明的给她算,“属猴的到今年有74岁了”,我奶奶一甩头,说:“哪里?78了,人家属猴的都78了我怎么就74?”哦,这样,那都快80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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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天空总是这样的蔚蓝和纯净。离开南京一路往北,林密的高楼变作零散的小洋楼,然后就成了一排一排的小瓦房;离开南京一路往北,大道两旁深绿的树叶开始慢慢稀疏起来,然后你会发现只有零星的几片黄叶还赖着树枝不肯离去;离开南京一路往北,灰蒙蒙的天空会越来越蓝越来越干净,然后便看见大片大片的白云依偎着蓝天。从南京到宿迁,五百里的路程,五十年的变迁。 走在这个小城宽阔崭新的马路上,看着来来往往数量不多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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