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鼓樓的這兩年,幾乎是斷了從前那種海闊天空的臥談會。這兩天,卻莫名其妙的兩三個人一起胡言亂語到很晚。會說一些專業的事情,老師的去留,以後的打算,在寫的論文。然後,不知怎麼就說到某個小問題,那個句子對不對,那個詞語好不好,弄了半天還是說不清。兩個人傻了吧唧的嘀咕了幾句,終於耐不住夜深的催促各自睡去。      

後來我突然覺得,我們似乎都沒有討論到有關女生的問題,除了跟他說“你的苗女我到現在也沒有見過啊”。這個……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不是說臥談會扯到的都是某男某女的八卦緋聞麼,那為什麼我們連一點的邊也沒沾到呢?難道真的是讀書讀成呆子了,超越了愛恨情仇境界?可是,我明明還有的。也許,是太在乎了,反而不知道說什麼。      

兩三點的時候睡下,可躺在卻輾轉反側的忐忑不安。原因大概是……我在裸睡,怕天亮他們看見我的死樣很尷尬。之所以會大夏天裸睡,是因為我洗的內衣晾了好久都不幹;之所以會那麼就還不幹,是因為天氣陰冷潮濕不見一絲的陽光;之所以會碰上這樣的鬼天氣,是因為南京的七月天總是如此麼?反正不管怎樣,我的一夜迷迷糊糊的睡去又恍恍然然的醒來。等到天亮睜眼,發覺床單依舊蓋在身上,終於長噓一口氣。      

南京的七月就是這樣的變幻莫測,常常一場大雨無由的澆下來,可我的傘卻不在身邊。而近來的許多天,則是陰雨綿綿,連日不開。屋子裏滿是潮濕和黴氣,床單似乎有些濕濕的卻捏不出水,書本的紙頁軟軟的像真是泡過一樣,最最頭痛的當然還是衣服洗了多久也不干。其實也沒什麼不好,陰涼清爽舒適宜人,不過你得暫時忘卻遭受洪澇的父老鄉親,忘卻天花板上偶爾漏下的打濕鞋子的滲水。      

傷春悲秋倒也說不上,可遇著這樣的情境和時節總會讓你想起許多以前的事來。浦口的大雨,明湖的荷花,門外的小吃,話說那時真是不諳世事的好打發。住在鼓樓之後,喜歡上這裏的梧桐和路燈。其他的,似乎要說鼓樓的蚊子比浦口多了去了。我現在呢,正被一大群蚊子當作豐盛的夜宵在叮咬,而我只能啃乾巴巴的餅乾。      

關於青春,都是些七七八八的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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