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傍晚去看书的路上,有个男生突然冲到我面前,连招呼也不打便开口问道:考试中心在哪?我愣了一下,这个还真不知道,就摇摇头。他又说:外国语……考试中心。我想了想,仍然摇摇头。于是他悻悻的走开,留下一句:这个也是新来的!我顿时在风中凌乱。      

我就是不爱说话,并且我也不知道!如果可以,我宁愿是一个新来的,我也宁愿这六年来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日子。要是那样,我不变老,又怎会回答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反正有一些时候,心情起起伏伏,整个人就会变的爱理不理。以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不好,现在却似乎有意的要不想说话。别人说话,我会摇摇头点点头;路上见面,那就侧个头笑一下;食堂吃饭,指一指炒南瓜或者红烧肉。大概,是想着生命太短暂,不必要的事情又太零乱。      

人生没有那么沉重到你要把所全部的比重都统统摆到有意义的这件事情上,人生有许多无聊的时刻你要无聊的度过。我曾经鼓起很大的勇气跟我导师说,你花那么多的时间在喝酒上真的是太浪费生命了,做学问的时间你能有多少?他一边喝酒,一边说: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前两天我偶然的发现是——语言守恒定律。我在这里说话很多,在那里就不想说话;跟这个人说话很多,跟那个人就不想说话。好比,喝酒的时间不能拿来做学问。所以,我更愿意把省下的说给那些在意的人听。可你要怎么区分这一个地方和那一个地方,这一些人同那一些人,有意义的事情与无聊的事情呢?          

例行报告一下这里的时节,给那些已经离开却偶尔会看我blog的人。阴雨连绵的南京,终于放晴,新露的阳光虽然明亮却也苍茫。文科楼的夹竹桃从四月开到九月,白花落了精光。篮球场边的铁栅栏上,间或开着几朵牵牛花,早上还是水嫩的天蓝色,过了中午便萎缩成一卷紫红。我今天走到教学楼前,突然落下一颗银杏,抬头一望看见那么多那么多白果子藏在一片片小小的扇叶中。等哪天,我找个竹篓,装模作样去捡果子。然后,寄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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