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都在家里过元宵,这么多年来最难得的一次。中国历法就是这样的奇妙,天地变转,四季轮回,算得清清楚楚,哪一天惊蛰哪一天耕作哪一天播种哪一天收割哪一天霜降,都分明的刻在黄历中。我想,哪一天元宵节过得这么迟一定都在料算之中。

傍晚的时候,噼里啪啦周围响起的连绵不绝的鞭炮声,汉口路的小餐馆前点上了烟花,一珠一珠飞上天去顿时就散落成无数的星光斑斓。今天是过年的最后一天。可是躲在城里,过年的时候怎么也感觉不到像是过年,只有这热闹的鞭炮此起彼伏的炸开来时——不是一处两处,是整个城市沉浸在噼里啪啦的雷鸣中,没有车声没有人声,只有“噼里啪啦,砰砰……”——你才会觉得这是老祖宗过了千年的春节。那幅“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的春联不知遗落在哪一年的兵荒马乱中,千年之后,我们踏进文明社会是否就不再迷信那个叫“年”的鬼兽,也就不再需要“过”“年”?      

学校墙边的迎春花露出几个骨朵,在热闹的南京悄悄的开放。有些花总是等不及冬天过去就冒出来,像是她们开后便是春天。中午去图书馆看书,门前也有黄黄的花朵绽放出来,和着阳光有淡淡的清香。其实我很不想说我又想起了浦小,可是偏偏就是在刹那间想到了浦小图书馆前那两条路边大丛大丛的迎春花,八舍门前的零星小黄花,还有四舍旁边几株梅花,你们都在开吗?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浦小最美好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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