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平江路上还没有这么贩卖烤肉、鸡脚和臭豆腐的铺子。想要吃点东西,也要走蛮久的路,才有一家可以吃酒酿和汤包的小店。

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么多的人来人往人头攒动,即便在周末的晚上,见着的也不过三五成群。拍个婚纱照,边上有足够的地方可以施展,稀疏的行人可以不必PS,显得更有味道。

那个时候,我还在南京读书,掐着指头算着天数,来苏州看我的姑娘。为了省些钱,在平江路住五十块钱一晚的青旅。六人间,上下铺,四面八方的人都有。夜晚往往很安静,穿着拖鞋我也敢来河边溜达,像久居于此无意边幅的老汉。

因为那个时候真的还像一条平江路,所以我在洛七给几个好朋友寄了明信片,而且告诉人家不要慢递,要立刻就寄。在店里我们还看到了最爱的龙猫,于是买了一组,互相给彼此写。或许也是因为没有钱可舍得,就当场交换了,约定我离开苏州再打开看。

东边的巷子里有一座昆曲博物馆,那个时候人烟稀少,后来再去依旧人烟稀少。天气晴朗的时候,阳光会透过苍老的木窗打进屋子里来。墙壁上挂着一些旧黄的照片和贴画,桌子和椅子整齐的排列着。戏台上没人唱戏,包厢里也没人听戏。只有我们两个闲人,图个消遣的去处。对了,我人生第一次榴莲,是在这里品尝的。

西边有一条巷子通往观前街,名字叫“大儒巷”。那个时候我把它看成了“犬儒巷”,从此以后就一名定终身,每次讲起都是“犬儒巷”,无论被纠正了多少遍。那个时候巷子里也没有这样多的店铺,中间却有个不起眼的小店,做的萝卜丝饼很好吃,所以常常就成了我的早饭。

那一天我们坐在河边的栏杆上,看形形色色的人流涌动,决定这里也许不必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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