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寒风不息,只是稍稍暖和了一些。十月的南京一下子像是入了冬季,出门冷风吹面,进门两腿发抖,于是思量该不该不毛衣毛裤大棉袄也翻腾出来。早晨睁眼的时候八点不到,虽然知道再过一小会儿阳光就要撒到被子上来,还是强迫自己别再贪睡,早起用功才是。很惭愧,时时刻刻都跟自己说用功,但我一点也没感觉到功被我用在了实处,也丝毫看不到什么成效。倒是每天浑浑噩噩,拖拖拉拉,总找一些借口来搪塞自己的放纵。     

有多少可说的话呢,好像没有;就是想到了一点一滴的琐碎,不记下怕是以后再也不知道从前的自己还有这样的状态。关于生活,关于现在,关于你我,大概都是一些走不出的迷离。有的时候,无病呻吟,装逼卖骚,会说好些脸不红心不跳的酸溜溜的言语,别人看了一定都懒得傻笑——不过这是我的真实状态。

近来看冯友兰抗战时期在昆明写的《贞元六书》,弄的我真一顿一挫的。比如这段话:

可以始终说者,是我们的实际底世界。所谓实际底世界,即是一切实际事物之总名。实际底世界是在时空中底,所以可以始终说。说它可以始终说,并不是说它有始有终,而是说,我们可以问它是否有始、是否有终。问实际底世界是否有始,是否有终,此问是有意义底;问理或气之是否有始,是否有终,此问是无意义底。若有人问:世界底世界是否有始,是否有终。我们的答案是:世界底世界无始亦无终。

假如冯先生拿这段话讲课,你都能立刻在脑子里想象到这样的画面。一个小老头站在讲台前,说一句“什么什么底”摇一下头,再说一句“什么什么底”摇一下头。然后“底”啊“底”啊,一直不会停歇。你说,像不像我们今天那种很撒娇的“是滴”“好滴”?     

扯得太远了太远了。呼呼呼,冷风吹啊虫儿飞,飞到桃花都不见。桃花说它就不开,等来雪花一起开。雪花说啊,听不到六月知了叫,下去干嘛你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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