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山的寒梅据说开的很美很盛,漫山遍野的缤纷灿烂也是漫山遍野的游人如织。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这是老祖宗给的教训,可却无可逃避这样的情形。所以我很乖乖的躲在学校,看着校园里的白杨树慢慢的鼓起芽苞,迎春花悄悄的开出花瓣。守着叶儿花儿的等着春天一点一点的走近,这应该是很件开心的事。可如果你之前盼了一冬天也没盼到一场雪,然后春天就急急忙忙的催着脚步赶来,心里会不会很失落?

那天午饭,我看到宿舍旁边的杨树长出小小的叶芽,就突然觉得这个冬天的雪正在慢慢远离南京。     

我应该是一个北方人,虽然江苏是个南方的省份,可我却长在淮河以北的平原上,所以成了北方人。当然不管你怎么说我长得像南方人,怎么说我脾气没北方的那种豪爽利落,却无可否认我就生长在这冬天总是落雪的北国的土地上。对于我这个自认北方人来说,没有下雪的冬天总是尴尬和恼人。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赞叹。大雪的时节,总是白茫茫的不辨天地不辨屋舍不辨城市和乡村。那个时候,会大清早起来在院子里扫出一条小路,两边堆着厚厚的积雪等到春天也不化;那个时候,会把冰雪一层一层的剥开,然后发现竟然有着小水流缓缓的淌过;那个时候,会坐在木板还有石片上,从陡峭的土坡上滑下,最后却转呀转的好几圈一头栽进雪里面;那个时候,会经常的欺负弟弟妹妹让他们拉着我,在雪地里跑呀跑好威风的样子;那个时候,每一年冬天都会落下很多很多的雪……     

我还记得某一年的那个寒假,在某一篇小说上读到说把雪装进玉壶埋在地下,等到来年夏天取出来还是冰莹莹的白雪。我就犯了傻,真的决定亲自试一下。我家没有玉壶,就找了个装蜂蜜的瓶子,塞进满满一下冰雪,又用烛蜡封住瓶口,然后栓上一根红绳,深深的埋在一棵小松树的旁边,再把红绳系在树上当作标记。第二年暑假我回到家中,在某个细雨霏霏的午后,突然想起冬天的那瓶白雪,就赶忙和着泥巴挖出来——只看到一瓶白乎乎的雪水,里面还有几只游动的小虫。这是一个猜得到的结果,我却傻傻的等了半年。       

不要说今年的冬天很温暖,我想雪季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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