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的令人发指,在不堪忍受之下只好垫上面鞋垫,穿上羽绒服。有那么一整天就把头缩在衣服里,看上去又臃肿又笨拙的样子,不过很温暖。阴雨断断续续下了好些天,总不见雨停也不见阳光。黄叶有时满地,可等到天明路面又会干干净净,好像被大雨洗过一样。银杏的叶子亮黄黄挂在那里,每天上课经过时远远的望见都会感到大温暖。

昨天的阳光穿过南京城厚厚的云层洒下来,虽然还不明艳却也温暖。在这样晴朗又寒冷的天气里,接到从前同学的电话,说是要一起出去吃火锅。当然好!可等晚上忙完自己的事,急匆匆的打车过去已经八点半。把冰凉的啤酒灌下肚,他们就一齐鼓噪起来,问我刚刚去了哪里,手里拎着什么东西。我呢,在中文系装了好孩子太久了,一到这边就本性毕露,什么不能说的话什么不能做的事全都出来了。     

毛哥从无锡赶来,喝得小脸红扑扑的倒在那里,不住的抛媚眼,还像他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这是做纯技术之人的典型。小波拍着我的肩,很“语重心长”的说“孩子,都研究生了,要稳重一点,不要那么幼稚”——我×,你给我滚!大胡子叔叔呢,两次醉晕晕过来跟我要他初恋情人的号码——可是你现在不是已经有女朋友的吗?我只有在这些人中间才能感觉到自己赤裸裸的存在和真实。

一起吃梅花糕,烫着嘴巴回来,然后在1舍偷偷的留宿一夜。在7舍的灰尘飞扬中待了太久,睡在这样暖和干净的地方,还有离去已远的卧谈会,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天明醒来,城晓去了仙林,我又窝在被子里暖暖的睡去。自从来到这边,我都从来没有早上睡过9点后,不是早早的醒来就是有课等着我。

下午去朋朋那边逛新百,看着里面动辄几千的衣服心里彻底的悲凉。幸好他们两个都在工作,虽然生活还是艰辛,还好他们不谈奢华只求满足。不经意跟毛哥说古籍书卖的好贵呀,动不动就要上百,一套论语注疏还八十多。然后他就说,你要什么书我帮你买。我赶忙说不要不要,我自己看看。昨天收了人家一件衣服,心里就一直惶恐不安,又怎敢再这样。

从教研室出来,跟着老师一起淋着雨走在霭霭的路灯下,说着那些或远或近的事情。等到回来才一会,南京下起大雪的传言就在整个学校飘荡。推开窗子,外面却是漆黑的一片,只有在相机的闪光灯下,那些美丽的雪花才会显现他们洁白。但愿,明天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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