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卡今天被刷到了25块钱的上限,不停的要我输密码。可我下午还昏头昏脑的这么去洗澡,把卡放上读卡器只见数字不停闪动,却不见淋浴头流出水,换个几个都不成。我突然明白,没有密码今天是永远不会淋下水——可浴室的读卡器上没有按键!我囧囧的站在那里发愣,光着身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跟陌生人借一下, 还是回去问同学要,或者打个电话给他们……     

这个时候,我望着隔壁的买票大浴池,打定主意:不如泡澡吧。回到更衣间,身上冒着水气,一丝不挂站在那师傅面前,很丢人的问:“师傅,那边的大浴池开吗?”“开。”
我走到箱子边,打开,取出钱包拿了5块钱。“师傅,能不能请你帮我买一张票,我的卡被我刷到上限了今天。”      “好,你回去锁上箱子,我带你过去。”     

就这样本来打算一二十分钟冲个澡,结果跑过去跟那些叔叔老大爷泡了大池。可是一个人闷在水里是没有意思的,你看着旁边一张张苍老的面孔,就感到自己在另个世 界里。年轻人不会有那么多闲情逸致泡在热水里,这是年长人的权利。就算去,也是跟着要好的人一块,两个人坐在水里说着深深浅浅的话,泡掉整个下午也好。     

傍晚在图书馆接到大伟的电话,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他肯定从新加坡回来了,所以第一句话就问“你在哪里呀?!”于是晚上大家就一起去春水堂吃饭,把身边亲近的人都叫上。然后还是像从前一样没有什么多少变化,只聊些我们的学习、玩耍、同学、老师——不会说到烦人的工作沉重的房子甚至值得炫耀的小秘,那一定是许多年 以后的事情。     

出来之后,一群人走在飘着雨气的梧桐树下,慢慢的走回来。大伟住在外面的旅舍里,我跟小潘送他回去。他说本以为离开南京半年会有多少变化,可回来之后才觉得 就跟前一天还在这里一样;下了飞机,脱掉衬衫换上棉袄一点都没觉得不适应。我呢,自从他们离开自从大学毕业自从到了新地方,也一点都没感到自己的变化,如 果退回到以前的时光,我一定毫不迟疑地摸回原来的宿舍,找到从前的教室,喊上那一帮同学天天出去吃饭。总是不能相信自己已经告别了大学,已经读了研究生, 可又记得许多许多的事情——记得的东西总是过去。     

我跟小潘送了大伟之后从外面绕了回来,她问如果在德国读博士要几年。

“五年吧,那加上现在的硕士还要八年。”
“八年?!我最多可以承受的就是五年了。”
“是呀,到那时我都快三十岁了。”
“哦。”
“那时一定会有人抱着小孩子都我说,这是我同学。不,是对小孩子说……”
“嗯,我会抱着我的孩子给你看,跟他说,这是你妈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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